灰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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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9/2 18: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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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常说理解不了《诗经》,说它晦涩难懂,其实《诗经》就长在你家的院子里,长在乡间地头,是最朴实无华的东西。乡里的人都闲不住,无聊时好收拾。收拾家,收拾院,归撂齐整。院里空荡荡的,便期图圆满,这就辟圃,植畦。除却正经生长蔬菜,偶然也会有些野家伙冒失露头。譬如灰灰菜,马齿苋。人也不去拔,待能凑成一顿时,照样拿来调拌了当菜。灰灰菜有个诨名儿,藜,史上鼎鼎大名。《诗经》时,便是山野里的一道大餐:“南山有台,北山有莱。”莱即藜。马齿苋虽没登上《诗经》,却也成为杜甫的至爱,“苦苣针如刺,马齿叶亦繁。”这东西吃多了,治胃溃疡。苦苣这东西也日怪,不往圃里生,就往畦外跑。院里的荫角或砖缝里常有它。若是到了地头,那才叫普遍。但凡能下脚的地方能可能踩着。不过,乡里的苦苣其实是甜苣。乡里的苦苣叶大齿深,像是锯。若不留神便在嫩肉上划道血痕。当然,不论甜苦都能填满乡人的肠胃。吃多了,对人生也就看得淡漠了。这个苦苣在《诗经》里,出现过两个名儿,一个叫“苦”,一个叫荼。“采苦采苦,首阳之下。”“谁谓荼苦,其甘如荠。”日后见“荼毒”便晓得不知哪个倒霉鬼吃苦头。诗中提及的荠菜也是满野地里生。不过,这一带乡里多割来喂了牲口,自家倒不明白怎么去做,不像山东地方吃法那么讲究,而且比牛奶还补钙。儿时,常剥了籽当小鸡,放纸上嘴里唔唔叫,看小鸡哆嗦着走。和采苦同诗的采葑。其实,大家都经常见,经常吃。号称花心大萝卜的便是。小时候,乡里的农民经常种,靠路边也没人看护。若是有人路过,看看左右,便拔一根来,也不水洗,也不削,拿牙啃了皮,吃里边的嫩芯。一根萝卜两个色儿,上边白,下边青。白的不辣,青的辣。现在这种的市场上少了,都一色儿白的水灵。但吃起来,也寡淡无味。过日子,还是有点辛辣,有点淡泊,才有蹦跶劲儿。蔓菁也是葑,冬天腌咸菜,春天铺纸上晒阳婆,小孩们过上过下,少不得脚踩,但洗洗仍旧扔回去,并且再蒸煮闷放,吃起来,有酸有咸,地道的家乡风味儿,旁处的比不及。咸酸也是生活本色,少见菜里放糖的。也许是因为平素难得有甜蜜吧。也好,这样人才能真正融入生活。当然,也有本身便是甜的植物,譬如甜根苗。样子就像槐或刺玫。旧时乡野里到处都是。植株少有过膝的。没在草丛里,在人俯拾当儿看见。一般拔不起,根很深。需要用锹或榔头。乡里人间起房或填院土,用挖掘机挖,便会露出全部。长有数米,指头粗。我们上学时,过夏,全凭它当家。浸水喝,或嚼来吃。清苦里有浓甜。似乎“苦尽甘来”,叫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有的地方也叫甜根苗“大苦”,似乎就是这个意思。《诗经》里的甜根苗,却与苦无半点瓜葛,叫“苓”,“山有榛,隰有苓。”甜根泡的水金黄,有一种作物,亦开金黄的花儿。乡人常植庭院中,花时赏花,花败后,阴干了,烩或拌凉菜。有个土名儿叫金针,《诗经》里叫“谖”。“焉得谖草?言树之背。”谖即淡忘。这个淡忘里有许多内涵,譬如让母亲不再担忧在外漂泊的儿女。过去出门在外的儿女都在母亲屋前种金针。苏东坡、孟郊、白居易、李商隐……金针过去很有名的。可惜如今人却大多淡忘了,只晓得外国有个叫康乃馨的母亲花。不晓得中国自古就有株谖草,郁郁开在《诗经》,开在你家的庭院,滋育过你的肠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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