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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昱航空杯参赛作品期邓兴科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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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就是天上那朵云

文/邓兴科

风和日丽的时候,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凝望着云空,不知不觉,我的思绪油然地回到童年往事的记忆里。早年,我出生在西北一个贫苦的乡村,母亲是一个朴实的农家女,为了抚养我们年幼的兄妹三人,受尽了累,饱尝了苦。记得那时,清早,村里的人还在酣睡之中,母亲已经挑起扁担开始往水缸里挑水了。改革开放前,西部农村,人们的生活用水很不方便,吃水要到村子外面有井的地方,从几十米的深井里,用辘辘一把一把的摇上水来。地处*土地上的村庄,井很深,人从井口往下看,井底水的模样比一只小的碗口还小,摇水不但用力气,还用技巧,不然摇上来的不是半桶水就是一只空的桶,这大都是男人的活。但母亲不同,父亲是*人常年在外,一年只探家一次,住不上几天便返回部队。都说男人是女人最后一块退守之地,但母亲没有这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只有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支撑着这个家。家里,父亲一般都要多少寄一点钱回来,由奶奶收下,给我的几位伯父分完后再分给我们,到母亲手里的钱就很少了,除此之外,只有靠种田挣工分养家糊口,为了生计,母亲把最小的弟弟妹妹交给外婆带,自己带着还不到上学年龄的我,出坡干活,一天天,一月月艰苦度日。盼着分到了口粮的那一天,先要晒场,把分来的玉米、高粱在场院晒干装好。而后,母亲再借来一辆独轮推车,带上我,推车去外村仅有的一家靠水利发电的磨坊磨面。在崎岖不平的乡间土路上,来回往往是一天的时间。遇到磨面人多的时候,回家时天早已黑了,只得赶夜路,母亲推着木制的,吱呀吱呀叫的破旧推车,吃力地走着,路过一片片没有边际的高粱地和玉米地,一声声野狗狂犬,时而的狼嚎,令人毛骨悚然。平常,每当下地干完活,母亲不能直接回家,要先在外面捡些柴禾才赶回家,因为除了烧火做饭,还要为日后下雨和冬季烧炕积攒柴草。生产队分给家里的粮食不够吃,母亲还要经常挖野菜带回家,野苜蓿、车前草、灰灰菜,掺在玉米面里熬成面糊汤,让全家人充饥。这种没有丁点油腥味的粗糠饭,多少也补充了一点家里粮食的不足。夜晚,人们已经进入了梦香,母亲没有睡,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在煤油灯下给我们缝补衣裳,看着瘦弱的我们,苦日子里的母亲,时常掉下眼泪,泪水一滴滴落在针线上,一针针缝进衣服里。吃苦耐劳的母亲,心灵手巧,每逢过年时,她用家里鸡下的蛋,在集市上换了钱,除了给我们买点好吃的外,还买来了红红绿绿的纸,用剪子剪成了好看的窗花,一张张带有喜鹊、凤凰、梅花、荷花、山娃、农夫图案的剪纸,贴满了家里的木窗,清寒的小屋装满了年味。在那个贫穷、落后的年代里,农村女人结婚后拖儿带女,男人常年在外的家庭,时常会遭到一些人的冷眼和漠视,甚至无端欺负,母亲碰到过这种人,不和他们争高低,论输赢,母亲始终坚信,靠一双手干活,靠劳动养活家,咱没啥,命运自有天安排。后来,据说意想不到的天灾人祸,竞殃及了这其中的有些人。时间的变迁,苦难的日子逐渐有了转机,那一年,父亲带着我们随*了,迁居*营,全家人在部队的大院里团聚了,我们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始终没有分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岁月的轮回,体弱多病的母亲,继父亲之后享年82岁时离开了我们。如今,每当我看到辽阔的天空,看到飘逸的云彩,我时不时地会想起母亲,想起与母亲生活的童年。我想,母亲去了天堂,去了另一个世界,母亲就是天上那朵云,那朵美丽的云,在遥看曾经的家乡和如今的日月,在思念和祝福她的子女和后代。母亲没有死,永远在我们心里活着。云朵没有散,永远在天空里绽放!

审核:姜诚

制作:李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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