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治疗白癜风 https://jbk.39.net/yiyuanzaixian/bjzkbdfyy/《遥远的乡愁》之
这个世界层层叠叠地向我们展开,这一刻迷离的面目,下一刻就会清晰;这一刻不能宽恕的人,下一刻就会得到原谅;这一刻不能接受的事实,下一刻就会变得容易理解。
是的,就这样,我们不断消除着自我的狭隘、偏激和片面,一点一点苏醒着。活到老,并一直醒悟到老。
心里有阳光,雨天也是一种浪漫;心里下着雨,晴天也是一种遭罪。
人生快乐不快乐看心情,心情好不好看心态。
1
从福建转回山东,从这个千年再回到上一个千年,再回到上世纪的六十年代——
困难的时候,有一种面食,是北方独有的,有个很别扭的名字——“荠馏”。
至今,我都不知道这两个字写得对不对!
北方人擅长做面食,喜欢包包捏捏,喜欢吃包子和饺子。
但那时候,白面稀缺,在过年时能包顿饺子吃就不错了。
而且,大多时候还没肉,就包各种白萝卜、红萝卜、青菜、野菜馅的。
但不管怎么说,有白面包着一团青菜和野菜,还有几滴老棉油在里面,就比平时的生活好多了。
但是,实在没有白面的时候,北方的妇女就创造了一种用玉米面包菜馅的面食。
估计这种面食,在南方和很多地方都没见过,也绝对不会包。
2
“蒸荠馏”需要很巧妙的技术,一般的赖怠(方言:疲沓)娘们还做不了。
在春光烂漫的田野里,妈妈带我去挑拣了好几种能吃的野菜,有灰灰菜、蛐蛐芽等,剜出来的野菜都放在筐子里,有的野菜的根茎还滴着白色的乳汁。
用指头蘸一下,放在舌尖舔舔,苦涩得要命。
拎着野菜回去,洗干净了。
稍微一剁,加点盐和几滴油,就可以包荠馏了。
在另外一个盆子里,妈妈和了一些玉米面。
玉米面没有粘性,不能用擀面杖擀,只能在手里团一块面后,两只手掌慢慢挤压成一个薄薄的大饼子。
之后,将拳头大的一团野菜放进去,再慢慢捏拢口,圆溜溜得很像地雷的样子。
包好后,妈妈捧着荠馏,小心地放在大锅里的篦子上。
3
妈妈是结婚后才跟着爸爸回到农村的。
做庄稼饭的技术,没有农村里土生土长的老娘们做得好;做荠馏也经常做不成,不是荠馏会张口,就是根本包不成。
为此,妈妈曾被气哭了很多次。
后来,她想了个办法,每次做荠馏的时候都兑点白面。
这样荠馏皮就多少有点粘性了,可以每次都包得很好。
一锅荠馏蒸好后,掀开厚重的木锅盖,一股野菜的清新气息,就随着蒸汽溢出来。
刚蒸出来的荠馏很松散,有时候一抓就裂开了。
所以,每次蒸好后,妈妈都是给我拿个碗,用锅铲小心地将热腾腾的荠馏铲起来,放在我的碗里。
于是,我就端着碗跑到大门口蹲着吃。
此时,左邻右舍的孩子们,也几乎都捧着荠馏在吃。
那时候,孩子们蹲在门口,吃着裹着一层面粉的野菜团子,也是开心得很。
当春风还在料峭地席卷着北方大地的时候,荠馏里的野菜,已经装在了孩子们的小肚皮里,有些苦涩,有些清香……
4
关于野菜团子,各地做法不一样。
有的是把野菜淘洗干净,将野菜切碎后,伴上适量的碱面、盐、十三香,还有少量面粉。在笼屉或者篦子上抹上油,用手将伴好的财团放上去,蒸熟了拿着菜团子吃。
野菜,在母亲们的手里,变成了美味可口的菜团子,滋养了那个年代的无数孩子们。
那些圆圆的团子里,也满满是母亲们对孩子的爱。
转过那个千年后,农村里五十岁以下的妇女,都不会再做荠馏这种面食。
而“荠馏”这个本来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的词,也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
无数年后,人们的生活发生聊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来体会下儿时的感觉时,只能用包子皮裹点野菜、再来回味一下了。野菜馅里,放的调料也多了。
品尝起来,固然也有点儿时的感觉;但毕竟,再也品不出原汁原味的乡愁记忆了。
其实,人生多变数,何苦太较真。
鸟在笼中,恨关羽不能张飞;人活世上,要八戒更需悟空。
生活中最大的障碍,就是自己内心的那堵墙。
打通之后,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也别太执著于琐屑的小平衡,感觉不平衡时,自己再加个砝码,左右摇摆之后,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