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的“五一”假期文/闽月
前几天平姐打来电话“闽月,槐花开的正好,你家来不?”平姐是我小学同学,亲同姐妹,人后我常喊姐,人前就直呼大名“春平”。这日子过的天天都不知忙的啥?答应去的,却总不能成行!“五一”五天长假终于在“五三”这天腾出点空闲来了。吃过早饭收拾完家,眼看快到中午10点了,心下一个念头:去平姐家。
她家在离城二十多里地的道口铺镇的王海子村,我也曾开车去过几次,但这几年没怎么开车了,已经手生到不敢开了。想想还是老一套吧,把电车放到站牌附近,乘坐公交车去,到了之后平姐会用“电动三轮车”接我。
平姐我小学同学-赵春平。我们的友谊说来话长。76年爸爸从南方部队转业到道口铺乡。我们住在乡大院,春平在“道口铺”街上住。那时的我一出门就像现在的明星出场,身后跟了一群好奇的农村孩子,他们热烈地喊我“南蛮子”,常把我气的哭。春平碰到会大声呵斥他们,像个大姐姐般护着我。寒暑假我还经常跟着她上树够槐花捋榆叶,下地割草拾柴火,她总像个老母鸡护着小鸡般护着我……
来到平姐家快12点了。“闽月你看槐花都老了。”墙边上的那棵槐树把它的枝条蓬蓬勃勃伸了多半个房顶,屋顶上落满了白色的花瓣,地上也有,满院子的浓郁的花香。“没事,今年不行期待明年吧,明年早来多捋些把今年的吃回来。”我打趣道:“不过地里的蒜薹正好,你下午跟我去地里提蒜薹吧,我专门给你留了块没打药的地。”
中午吃的平姐婆娘烙的韭菜盒子。自家的韭菜不打药,吃撑了只是撑,胃里不难受。
中午小睡一会儿,快三点了,平姐背起“粪篮子”手里提着两根棍子说:“走跟我去地里提蒜薹。”
地就在她家房子后边,几步路。地里的麦子开始秀穗了,连成片的麦浪绿波滚滚,跌宕起伏看着就让人喜兴。平姐知道我稀罕土地,只要我来她必带我去地里,不管春夏秋冬,忙时就帮她干点,不忙我们就在地里走走,边走边唠唠家长。
“再有个把月就过麦了,日子真快呀!”
“可不是吗,现在过麦又不同以往了。”
“可不是联合机一割,直接打成麦粒,不等拉回家就卖了,换成了钱。”
“真方便!我记得以前过麦跟打战似的,全家总动员,过着过着一个月就下去了,那叫一个累呀!”
“可不是嘛,两口子累急眼了再拌上两句嘴,一*气喝药了。”
“我就记得以前过麦时农村喝药的特别多。”
“唉!”
“现在多好,别看在农村,过的日子跟城里也没大差别了,改了旱厕,修了自来水,装了天燃气,吃的也丰富,村村有超市想买啥有啥。”说话间麦丛中扑扑啦啦飞起几个大鸟“这是什么?”
“不知是鸟还是鸡?这几年地里特别多这,以前没有的。”
“看来我们的生态环境真的改变了不少,我们小区也是,不知什么鸟,天天早晨叽叽喳喳的在我的窗户边叫个不停,跟唱歌似的太好听。”说着聊着来到了地头。
“这块地没打药专门给你留的,你这样哈”说着她捞个根蒜薹比划着“看,在蒜苗的两三节处,这样”她用手里的小棍照着蒜薹轻轻一磕再一拔就出来了。“蒜薹原来是这样提的呀?我还真不知道!以为直接拔呢。”平姐笑了“你这书呆子!”说着平姐把小棍递到我手里,我这才看清楚这小棍头上还钉了个小钉子,只是尖头朝外,我说呢她提着两棍子来干啥用呢。我照她说的,提着蒜薹用小棍一磕,再一拔,出来了,好神奇!哈哈,只是自己这身子,弯腰的有点吃力,真的是太胖了!拔了一会儿,快点伸伸腰“春平有的我咋提不出来呢?”“你磕的太往下了,往上来点。”我试了试还真灵。过了一会儿,问题又来了,她提的比我的多,比我快,还比我的长是咋回事呢?我提出了心中疑问。她看了看我提的“你应该这样”她捞起一根蒜薹“你先轻轻扽它一下再磕”我试了试,可不是,看来干啥事都要有颗爱学习的心!谦虚使人进步,行行都有老师,不能小瞧任何行业!
我们边聊边干只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蒜薹就提完了,只是我这腰呀!感觉快要断了,看来业余时间都给了看书是不行的,我决定调整我的“方向”,决不能再让读书挤了运动时间!“春平你能找块地给我种点无公害的蔬菜吗?这天天的去买菜心都寒颤着,这茄子都紫的都发亮,西红柿那叫一个红,好看的吓人,根本不像我们小时候吃的菜,现在常听说这小媳妇怀孕没有胎心的,我们那时候那有?听都没听过!儿媳妇下一步准备要二宝呢。”“没问题,我给你找块地头,咱们自己种无公害的蔬菜。”“我给你买种子。”我赶紧说:“去一边去,用你买什么种子,我自己买就行。”“这也是哈,以后我一早骑赛车来,忙忙菜园还锻炼了身体,我们还能常见面,一举多得,多好!”“就是!”平姐脸上布满了笑意。随后她带我又去沟畔拔了许多野菜。这“野菜”长在沟畔地头野生的不用担心农药问题,回家蒸一蒸,配上蒜泥,一调,那叫一个鲜美!
儿子常奇怪“妈你和春平姨到一起都啦么呢?”“啥也啦,天南地北的,家长里短的;有时啥也不啦,只静静的待着。别看你姨文化比我低,但她心地善良待人真诚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懂不?”
快到六点了,我说:“春平你可别收拾了,到时候再没了公交车。”平姐给我收拾了满满的一大“化肥”袋子的食材,有蒜薹,扫帚菜,灰灰菜还有第一次见的盐蒿,还有带着新鲜泥土的刚从地里拔的还没完全长壮实的新蒜。
6.10分上的公交车。车上人都好奇的望向我,眼睛里都是这样的问话“这满满的一大袋子都是些啥东西?”车上一大哥问我“你这是‘五一’回家了?”“去了趟同学家”“带了些农产品呀?”“可不是,你看这满的都快装不下了!”“那你,你这城里人给她带点啥?”这人真有意思竟问我这“我嘛,怕她平时不舍得给自己营养,给她带的牛肉馅,猪肉馅还有海鱼,板栗南瓜尽是些吃的”“你的肯定比她这一袋子值钱,不过心意是一样的。”亏他加了后面这句话要不我是不会理他的“这不能比!你说的对‘心意是一样的!’钱嘛也不是衡量世间一切事物的,有道是情义无价!”“你说的对极了!”车上人听到我们的对话,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
到家后想想这“五一”假期过的真值!让我这活了半辈子人知道了蒜薹原来是这样提的。于是晚上写了这篇小文以作纪念。
闽月,本名吴闽月,女,农行理财经理,经济师,年轻时候曾经在《聊城日报》《大众日报》《齐鲁晚报》等发表过散文。遵循文章是妙手偶得;是心底的低吟浅唱!
抬头就能仰望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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