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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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未了小时候割过的那些草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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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起小时候割过的那些草,瞬间找到童年------燕子语

早起,广场漫步,瞅着阳光下绿草如茵,晨露晶莹剔透的草坪,忽然就念起小时候割过的那些草,兴奋得似乎回到了童年割草的那些旧时光。

作为乡下长大的孩子,下地割草那是放学后父母强调的刚性任务,正如现在城里孩子,家长盯着写作业读书一样。一天不割草,家里的羊呀、猪呀,那就要饿着了。不去割草,男孩子还有被父母拿着棍棒追着打的可能哦,不过三五小伙伴儿一约,篮子割满后的愉快玩耍还是很开心的。

圪(ge)巴草,学名狗牙草。小时候的圪巴草可难割了,如果单纯用手薅它,那是最笨的方法,而且说不定还会把你的小小手勒出一道血口子,可疼了。再看今天公园里的草坪,全都是用圪巴草铺就的。大面积的圪巴草绿绿的,嫩嫩的,似乎消除了小时候割草对它的偏见与不喜爱了。

星星草,也叫晴天草,小时候也叫地地犁的草。看见这草,就想起这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还记得小时候阴天割草,篮子割满后,两个小伙伴把一根星星草的根茎两头撕开,口字形就是晴天,晴天是要欢呼的;N字形,阴天,很泄气的。这用草预测晴天阴天的小游戏至今记忆清晰,纯纯的童年快乐。

节节草。刚刚百度到一个令人自豪的信息:山东省菏泽市牡丹区百花园内有一株多年生(约有上百年)节节草,占地面积大约3平方米,地面茎已木质化,地面株径约10厘米。真的吗?这个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回来去百花园可得好好观赏下。这节节草,是我小时候割草的最爱之一,特别是雨后的节节草,那个喜人的长势,那个嫩,那个绿,你根本不用铲子,只用手轻轻一薅就可以连根拔起。还记得,节节草的根是黑棕色的,感觉上它还是喜欢松软地里生长。

秧的草。秧的草,公园草坪上长很多,甚是熟悉。毫不偏心地说,秧的草是我的最爱。一看见秧的草,我就念起夏天的暑假,蒯着篮子,钻到风都透不进来的玉米地里,把着田垄,找一片秧的草茂盛地占住。然后把篮子放在一头,蹲在地上边薅着秧的草边往前挪,待薅的手里握不住了,就把草放一边,继续薅。直到篮子装满了,才开心地蒯着钻出玉米地,找块阴凉地等候其他小伙伴。小时候割草的标准是谁的篮子先割满谁就是最厉害最让人羡慕的第一名。

毛毛草,也叫狗尾(yi)巴草。毛毛草公园里也随处可见。毛毛草高,割毛毛草篮子装满的速度也最快。说到毛毛草,我小时候编小兔子,小狗的手艺至今还很娴熟着呢。先拽两个毛毛草作为小动物毛茸茸的耳朵,然后用毛毛草的长茎一圈圈地缠住固定,再编上四条腿,还有翘起的小尾巴,编好后的小东西可爱又萌萌。如果小时候编它们是成就感,自娱自乐的话,那么现在编它们足以哄得小孩子的欢呼与开心。

醋醋酸的。这草的叶子我吃过,酸酸的。这醋醋酸的草羊吃不?忘了。小时候曾经天真地想,如果把醋醋酸的叶子捣碎挤汁儿那夏天调凉菜就不用买醋了呗。

蓟菜芽。荠菜芽这草好像不割的,一是因为它割着扎手,二是羊吃了猪吃了也扎嘴呀,所以荠菜芽一般不受待见,它也就长到开紫花长到老。不过我和荠菜芽还有一个很是贴心的小故事讲来你听:好像四五岁的时候,生产队要求下地刨地瓜,俺家属于一队,我也就跟着娘下地玩儿。刨地瓜的第一步是先割地瓜秧,大人们割累了,坐在地头拉呱休息。我呢?看着大人拿着镰刀割地瓜秧轻松又好玩儿,于是趁娘不注意的时候拿起地上的镰刀也就学着娘的样子:左手拿秧,右手拿镰割开了。哪知并没有想象的简单,你猜怎么着?第一刀就摞在左手食指上了。一指节长的口子,血顺手而流。疼得我“哇哇”大哭,可把娘,还有一起干活的大婶大叔们吓坏了。怎么办?地在东地,村卫生室在村西头,太远,还好地瓜地在河堤上,河堤下面长满了开着紫色小花的荠菜芽。娘急中生智,拽了一把荠菜芽在手心搓碎,直接按在我的刀口上紧紧握住。过了一会,血终于止住了,但是我的哭没有止住。至今这疤清晰可见,这就是童年的见证。

焉焉猴的。我不知道它学名叫啥,也不知道这字对不对?反正是谐音。这草,麦子地里有,玉米地里有,花生地里有,小河边也有。这草可以割,嫩嫩的,而且一薅连根就轻松拔起。感觉中这焉焉猴的应该可以吃,但小时候不稀罕,从来没吃过。

小小虫(麻雀)的盖底.我不知道为什么叫它小小虫的盖底?我反正叫小小虫的铺底。小时候想当然地认为,是因为它喜欢铺在地上长,厚厚的,软软的,小小虫的(麻雀)喜欢在它上面睡觉而来的吗。薅小小虫的盖底时,我的经验和方法是先把它趴在地上的棵(kuo)收起来,然后使劲一薅就连根拔起了。也可以用铲子戗,多了,一戗一片,特过瘾。今天公园漫步,我问环卫大姐这是啥草?她张口就来:小小虫的盖底。看来是小时候割过草的同龄人。

灰灰菜。一提起灰灰菜,我就想起那首儿歌:灰灰菜,包扁食,俺给奶奶送碗去。奶奶招俺一指头,俺把奶奶活埋喽。奶奶喊俺小乖乖,俺把奶奶扒出来。我到现在都不明白,这是啥儿歌?就是奶奶打一顿,也不能把奶奶活埋喽哎。这灰灰菜叶子可以吃,小时候俺家东地菜园里长的灰灰菜,娘就让它使劲长高长大,再摘取它的叶子洗净做咸饭放锅里,滑溜溜的。

米米蒿的。记忆中,米米蒿的春天麦地里特多,娘经常下地把着地垄一点点把它们薅掉,否则争麦子的劲。听说现在还有吃米米蒿的来。想想小时候优越感特别强,啥草没有?从来都不吃。

牛舌头棵(kuo).这草估计叶子像牛舌状而得名吧。它们一般长在坑边,小河边比较潮湿的地方。不过,我们小时候割草一般都去地里,对这牛舌头棵一般是不屑的。再说了,娘从来不让我们去坑边河边割草,怕一不小心掉河里淹死喽麻烦就大了。

荠荠菜。现在的城里人,一到春天到郊外挖荠荠菜似乎成了一种流行。想当初,老家的荠荠菜到处都是,真的没有人吃,荠荠菜的小黄花到处可见。

蒺藜狗的。割草最怕踩着蒺藜狗的了,尤其夏天穿凉鞋,扎着可疼了,所以看见了它总是绕着走。或者拿铲子直接狠狠地把它的棵(kuo)铲掉,然后掂着扎不着手的地方扔得远远的。这是我最讨厌的一种草。

牛筋草。这是学名,想不起来小时候喊它啥了。反正这草薅不动,抓地很牢,得用铲子去割。

牛尾(yi)巴棵(kuo),学名小飞篷草。昨天我还在公园指着路边好多这草问除草工人它叫啥?结果除草工人也叫不出它的名字,这草荒地里经常见,而且很是茂盛。今天公园漫步,娘的话忽然耳边响起:牛尾(yi)巴棵(kuo)。泪目------娘在多好,不认识的草我可以拍了照片回家问娘,干了一辈子农活的娘,草的名字肯定会脱口而出。

涩拉秧。很讨厌涩拉秧,这种草我们不割的。不过下地割草很怕它剌着腿,也是见一棵铲一棵的主儿。

赖皮猫,学名苍耳。小时候割完草会趁小伙伴不注意,摘几个赖皮猫轻轻放她头发上,如果她一直未发现,会对着她得意地笑,并示意她摸摸头发,小伙伴一摸头瞬间扎住了手,然后放赖皮猫恶作剧的人就会被追着打。

狗秧的,也叫喇叭花。总感觉狗秧的若妙龄少女,很柔、很弱、很依赖、很渴望攀附。尤其是它粉色喇叭花朵,更是少女心满满。但凡有依附物,狗秧的必定攀爬上去紧紧缠绕,那种缠绕与被缠绕的画面,很温馨,很有爱,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又感觉狗秧的很幸运,起码它的攀附物不会背叛它,一旦攀附,不离不弃。而现实中的爱情,不免让人有些伤感,因为它有期限,也会背弃,徒留那片伤心地。

小时候的割过的见过的草真的很多,还有麻,黑豆豆棵(kuo),泡泡棵(kuo)等,如今再回味它们,真的是熟悉又陌生,写出来更是温馨,浓浓的儿时记忆。

燕子年7月25日

作者:燕子,一个低到尘埃里的小女子。

壹点号燕子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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